第(1/3)页 总标题:郝子云的保护,激烈的冲突 一、鹿鸣的堵截,歇斯底里的纠缠 锦城的深秋总是来得猝不及防。 寒风卷着枯黄的落叶,在老城区的巷口打着旋儿,像是要把这世间所有的狼狈都卷在一起。 燕妮儿捂着微微隆起的小腹,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在前面。 她刚和郝子云一起收了手工饰品的小摊,手里还攥着今天卖出去三串手链换来的二十块钱,指尖被冷风冻得发红,却攥得格外紧。 这是她和郝子云攒下的钱,是他们离出租屋梦想又近了一步的希望。 郝子云提着装满剩余珠子和工具的布袋子,跟在她身后半步远的距离。 他习惯性地把燕妮儿护在靠里的一侧,自己则挨着冰冷的墙壁走,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,隔开了巷子里穿梭的车流和莫名的目光。 “妮儿,慢点走。” 郝子云的声音温和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,伸手扶了燕妮儿一把,“刚吹了风,别冻着肚子里的宝宝。” 燕妮儿回头冲他笑了笑,眼底的温柔是这段日子里慢慢沉淀下来的暖意。 她从前从未想过,自己会在这样落魄的境遇里,被一个连名字都模糊的流浪汉,宠成了掌心的宝。 就在两人相视而笑,准备拐过巷口回到临时落脚的桥洞时,一道熟悉又厌恶的身影,突然堵在了巷口。 鹿鸣。 他穿着一身皱巴巴的西装,头发凌乱,眼底布满血丝,全然没了往日豪门公子的光鲜亮丽。 鹿家的资金危机越来越严重,白薇薇卷走了他手头仅剩的流动资金,公司的合作商纷纷撤资,他此刻早已焦头烂额。 他找了燕妮儿整整三天,从鹿家别墅到出版社,从她从前常去的书店到熟悉的咖啡馆,最后才循着一丝线索,找到了这老城区的巷口。 当看到燕妮儿小腹微隆,身边跟着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旧夹克的流浪汉时,鹿鸣的眼神瞬间变得狰狞又嫉妒。 他以为燕妮儿离了他,只会过得比狗不如,只会哭着求着回来找他,却没想她竟然怀了孩子,还跟一个流浪汉搅和在了一起。 “燕妮儿!” 鹿鸣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嘶吼,打破了巷口的宁静,“你这个贱人!你竟然敢怀别人的孩子!还跟这种乞丐在一起!” 燕妮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下意识地往郝子云身后躲了躲。 她对鹿鸣早已没了半分情谊,只剩下满心的厌恶和恐惧。 那些在鹿家别墅里的屈辱,那些被他背叛的痛苦,那些被他用父母遗物要挟的难堪,此刻全都涌上心头,让她浑身发冷。 “鹿鸣,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 燕妮儿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“我的事,跟你没有半点关系,请你让开。” “没关系?” 鹿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一步步逼近,眼神贪婪地落在燕妮儿的小腹上,“你怀的是谁的孩子?是不是哪个野男人的?燕妮儿,你别忘了,你曾经是我鹿鸣的妻子!你就算是离婚了,也该守着妇道!” 他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体面,满脑子都是自己的不如意,只想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燕妮儿身上。 更重要的是,他看到燕妮儿虽然落魄,却气色好了不少,眼底的光彩是他从未见过的,他心底的嫉妒像是野草一样疯长。 他得不到的,别人也别想得到。 “你闭嘴!” 燕妮儿被他的话气得浑身发抖,眼眶泛红,“鹿鸣,你有什么资格说我?当初是谁背着我和白薇薇纠缠不清?是谁把我当成家族工具?是谁用我父母的遗物要挟我净身出户?这些你都忘了吗?” 过往的伤疤被狠狠揭开,燕妮儿的声音带着哭腔,却依旧挺直了脊背。 她不再是从前那个被亲情绑架、被婚姻束缚的燕妮儿了,她的肚子里怀着四个小生命,她身边有郝子云的守护,她有了反抗的勇气。 鹿鸣被燕妮儿的话噎得语塞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随即又变得更加凶狠。 “我不管!” 他上前一步,伸手就要去抓燕妮儿的手腕,“你必须跟我回去!这个孩子不能留!你要是敢生下这个野种,我就让你身败名裂!让你永远都不能再提笔写作!” 他太清楚燕妮儿的软肋了,她爱写作,她在乎自己的名声,那是她除了父母遗物之外,最珍视的东西。 燕妮儿吓得往后缩,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膛。 她怕鹿鸣真的说到做到,怕自己再也不能写作,更怕他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。 就在鹿鸣的手快要碰到燕妮儿手腕的瞬间,一道单薄却坚定的身影,猛地挡在了燕妮儿面前。 是郝子云。 二、单薄的身躯,坚定的守护 郝子云将燕妮儿死死护在身后,眼神冰冷地看着鹿鸣,像是一头发怒的雄狮,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凌厉起来。 他平日里总是温和隐忍,哪怕捡废品被人欺负,哪怕吃不饱穿不暖,也从未这般动怒过。 可鹿鸣的话,鹿鸣的举动,触碰了他的底线——燕妮儿,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。 这是他拼了命也要守护的人,是他黑暗生命里唯一的光,谁都不能伤害。 “你别碰她。” 郝子云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,透过寒风传到鹿鸣耳中,让鹿鸣下意识地停住了动作。 鹿鸣上下打量着郝子云,看着他洗得发白的旧夹克,看着他手上因为捡废品留下的薄茧,看着他单薄却挺直的身躯,眼底满是鄙夷。 “你算什么东西?一个臭要饭的也敢管我的事?” 鹿鸣嗤笑一声,语气轻蔑,“赶紧滚开,不然我连你一起打!” 他从小到大养尊处优,身边保镖无数,从未把这样一个流浪汉放在眼里。 在他看来,郝子云不过是燕妮儿落魄时找的一个临时依靠,是一个随便就能打发掉的蝼蚁。 郝子云没有动,依旧挡在燕妮儿面前,眼神里的冰冷没有丝毫消减。 他的记忆虽然模糊,却依稀记得,自己从前也受过这样的鄙夷和轻视,可那时候他无能为力,只能默默承受。 但现在不一样了,他有了想要守护的人,他不能再退缩。 “我说,别碰她。” 郝子云重复了一遍,声音比刚才更沉了几分,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。 燕妮儿躲在郝子云身后,紧紧抓着他的衣角,感受着他后背传来的温度和力量,原本慌乱的心,竟然慢慢安定了下来。 她看着郝子云单薄的身躯,看着他面对鹿鸣的嚣张跋扈却毫不畏惧的眼神,眼眶一热,泪水忍不住掉了下来。 这就是她的云云,她一无所有时,唯一愿意为她挺身而出的人。 鹿鸣见郝子云油盐不进,脸上的怒意更盛。 “好,你找死!” 他低吼一声,扬起拳头,就朝着郝子云的脸上砸了过去。 他的拳头带着风声,力道十足,若是砸中了,郝子云必定会受伤。 燕妮儿吓得尖叫出声:“云云,小心!” 郝子云早有防备,他虽然看起来单薄,却因为常年捡废品、干重活,练就了一身结实的筋骨,反应也比常人快了不少。 在鹿鸣的拳头快要碰到他脸颊的瞬间,郝子云猛地侧身躲开,同时伸出手,精准地抓住了鹿鸣的手腕。 他的力气很大,像是一把铁钳,死死地攥着鹿鸣的手腕,疼得鹿鸣龇牙咧嘴。 “啊——疼!你放开我!” 鹿鸣疼得脸色发白,拼命挣扎,却发现郝子云的手像是焊在了他的手腕上一样,纹丝不动。 他看着郝子云眼底的冰冷,心里竟然莫名地生出一丝恐惧。 这个流浪汉,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。 “我说了,别碰她。” 郝子云的眼神里带着警告,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,“再敢靠近她一步,我对你不客气。” 鹿鸣疼得冷汗直流,却依旧嘴硬:“你一个臭乞丐,还敢对我不客气?我告诉你,燕妮儿是我前妻,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!你赶紧放开我,不然我叫人了!” 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没底,这老城区偏僻得很,就算他叫破喉咙,也未必有人会来。 更何况,郝子云那眼神太过吓人,让他从心底里感到忌惮。 郝子云没有理会他的威胁,只是冷冷地看着他:“她现在是我的人,从今往后,谁都不能欺负她。” 这句话说得坚定又郑重,像是在许下一个一生的承诺。 燕妮儿躲在郝子云身后,听到这句话,泪水掉得更凶了,却不是因为害怕,而是因为感动。 她从未想过,会有人这样坚定地告诉全世界,她是他的人,会护着她。 鹿鸣被郝子云的话刺激到了,嫉妒和愤怒冲昏了他的头脑。 “你的人?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!” 鹿鸣猛地抬脚,朝着郝子云的肚子踹了过去。 三、巷口的激战,狼狈的落幕 郝子云早有防备,在鹿鸣抬脚的瞬间,他猛地松开鹿鸣的手腕,侧身躲开,同时反手推了鹿鸣一把。 鹿鸣本就重心不稳,被郝子云这么一推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面上。 “噗通”一声,尘土飞扬。 鹿鸣疼得龇牙咧嘴,狼狈不堪,再也没了往日豪门公子的模样。 他看着郝子云,眼神里满是怨毒:“你敢推我?我跟你拼了!”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像是一头失控的疯狗,朝着郝子云扑了过去。 郝子云没有退缩,迎了上去。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。 巷口的空间狭小,寒风依旧在呼啸,落叶被他们的动作卷得四处乱飞。 郝子云虽然穿着单薄,却身手灵活,每一次躲闪和反击都精准有力。 他常年在街头流浪,见多了打架斗殴,自然也懂得一些自保的招式,更何况,他心里憋着一股劲,为了燕妮儿,他不能输。 鹿鸣则不一样,他从小到大养尊处优,哪里打过架,平日里都是靠保镖出手,此刻和郝子云扭打在一起,完全落了下风。 他只会胡乱地挥着拳头,毫无章法,好几次都打空了,反而被郝子云抓住机会,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。 “砰”的一声。 鹿鸣的嘴角瞬间渗出了血丝,疼得他闷哼一声。 他更加愤怒,却也更加无力,只能任由郝子云压制着。 燕妮儿站在一旁,吓得浑身发抖,却不敢上前。 她捂着小腹,紧张地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,眼泪不停地掉,嘴里一遍遍喊着:“云云,小心点!别打了,云云!” 她怕郝子云受伤,更怕事情闹大,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 可此刻的郝子云,像是被点燃了所有的保护欲,根本停不下来。 他看着鹿鸣脸上的狰狞,看着他一次次想要反扑,心里只有一个念头:必须让他彻底害怕,必须让他再也不敢来骚扰燕妮儿。 又是一拳,砸在鹿鸣的肩膀上。 第(1/3)页